「現實最動人,夠堅決,也就不用搞遺憾那一套了。」穆夏北鼻寫。 
這妮子隨便寫點什麼,寫蘇黎世日內瓦倫敦大陸澎湖大甲,啊都是可以正中我的紅心,連寫個海角七號都可以寫到我每段都有狂笑點。

忍不住地偷偷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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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外星人一樣的女孩子談到1976,她居然這樣說:

「當初我是因為看到他們出社會以後還是那麼喜歡音樂決定要重組樂團很感動才開始喜歡他們的」

斬釘截鐵地,嚇得我把頭從電腦螢幕前抬起來,看了她一下。她完全不動聲色。沒有其他註解,像是雞蛋一打有十二顆一樣的事實。因為不知道接什麼才好,我只好跟她說,那我這邊有「撒野俱樂部」的EP,你要聽嗎?

「不要,」她冷冷地說,「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們了。」

What ever we trust
現實最動人,夠堅決,也就不用搞遺憾那一套了。現在不時興寫陳綺貞陪我長大了,寫如何向1976敞開心扉才酷,硬是要得。就像梁朝偉在《重慶森林》裡多麼渴望他的毛巾肥皂要振作,我覺得我的耳朵好像也經歷過一番風雨(洗劫?),變了。只知道是變了,不確定是轉型還是老糊塗。

去看了《海角七號》,在電影院哭得唏哩嘩啦。一想到女孩兒存了這麼久的錢,就為了買一頂白色針織帽,好在港邊送別時讓他一眼看到她,但那位無用的男性居然只敢躲在船邊露出半個頭來,活像是打地鼠遊戲,眼淚就啪地一聲掉下來。港邊甘是男性傷心的所在。然而無論如何,我是只要看到馬念先、小應、民雄這些人,就會開心地直發笑的觀眾。原本想特別寫一篇《海角七號》的推薦,苦在沒有時間,同行的朋友覺得《海角七號》比《黑暗騎士》還好看,我想這大概就是很驚人的推薦了。我是沒有辦法這樣想的,但錢是乾的還不照樣洗了。

對後青春期欲振乏力的人,大概很適合看這部片。而我碰巧沒甚麼可努力,沒有一個心愛的人,又沒有一個搖滾樂隊,把口袋亮出來都沒人要搶,什麼都無虞失去的時候,日子就變得超有力氣。世界末日是不是明天,是早上六點,還是跟垃圾車一起來,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在末日來以前,只要愉快地讓慾望做我們的皇帝就好。

不過,臨死前我的願望是這樣的:國片不要再熱中搞甚麼多支線劇情了,從《最遙遠的距離》、《流浪神狗人》到《海角七號》,每部都歪歪斜斜,顧此失彼。好好說一個故事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老要來來回回地兩頭燒呢?生孩子跟上床都很動人,但是一起做,說不過去吧,唉。

最後一段,是我看過對台製片最尖酸卻又最誠實的批評。可笑壞我了。

然後關於What we ever trust,我們曾經相信什麼。 
晚上跟因為拍片認識的J聊了一下,才知道原來覺得自己可能變成共犯的人不只我一個,覺得他們病了的也不只我一個,好多了。 

但想到穆夏北鼻寫的,「一想到女孩兒存了這麼久的錢,就為了買一頂白色針織帽,好在港邊送別時讓他一眼看到她,但那位無用的男性居然只敢躲在船邊露出半個頭來,活像是打地鼠遊戲,眼淚就啪地一聲掉下來。」連我沒看片子,都可以想到覺得要一起擤個鼻涕才不愧這樣的好形容。完全懂。完全懂。

太想要走到哪裡,結果就會走失/走丟/走昏頭/走到中暑/走到迷路/走到變成面目模糊。
適用於任何形式的感情跟用力。 
所以我現在已經開始學著不在乎了。

雖然很忙,假性的戀愛還是要談的。 
作了一件很噁心,再持續下去,等到我回台灣時應該可以變成行為藝術的事情。 
我再也不會為了對方在不在MSN上而牽腸掛肚,也不在乎我說了這句話會不會又引起誰誰誰怎樣揣測怎樣傳遞。 
因為現在就是只有我們兩個。直接地、無壓力地,就算愛講不講也是只有我跟他的兩個人。 
所以就大方地讓自己想要很浪漫很神經時,就很浪漫很神經一下吧。 
一點都不後悔,也不在乎他收到那些發神經的作品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因為,那是我的作品,而他不過是個完成這表演所必須的觀眾。 
像劇場理論中,表演跟被看必須得一起存在,才是一個完整的作品。 

我已經學會重要的不是兩個人在一起最後會變成怎樣的關係,而是,在這段關係中,最後會長出怎樣的自己。
後來記得的,都不是對方的樣貌,而是在那段期間,作了什麼讓自己想起來都會笑的事情。 

然後,就會學著笑得越來越好看。 

Let's start from here 無所謂 慢慢來

迷宮一樣的未來 轉一個圈 會到那裡」Joanna唱。

I don't care where we go .Let's start from here
 
漸漸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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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aol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