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說:今年度生日收到的禮物之一。是因為我挺馬?還是因為我之前的手機鈴聲是"小木馬"?總之這真是囧。拿到辦公室那天,還故意在電梯門開開時把馬頭舉到臉前,笑壞總機美女。)
看著北鼻寫她收到不具名花束的經過(http://www.wretch.cc/blog/yvonnesays&article_id=9757762),我想起這輩子為數不多但都印象深刻的收花記(演出或是樂隊表演時收到的花不算),整個一點都沒有收花的浪漫,反而幾乎都是"怎麼會這樣的"錯愕。
場景一,"你是孤兒嗎"。
國三時候,我們一票敦化國中的死黨,都會在週末去行天宮圖書館唸書。
位在環亞鬧區,行天宮圖書館自然不乏亮麗青春的少男少女,與曖昧湧動。
常常在唸書空檔,坐在樓梯間跟走廊,就會看到臉泛桃紅的男生女生,微微低著三十度的頭,前後以一種微妙的拉鋸聊天對看。
(是的,我們那年頭,還很純情。)
然後,有一次,我出去上廁所回來,遠遠地就看到桌上有一朵花。
「啊,終於輪到我啦。」我這樣竊喜地想著。
結果走近一看,我收到的是……..
康乃馨!(康乃馨康乃馨康乃馨…..)
送一個國中女生康乃馨,有迷有搞錯啊!
這跟高中英 文 老師說我長的像張雨生,是同等級的打擊啊!
送花的人,你是孤兒嗎?要找母愛會不會找錯地方了?
(而且那天還真的恰恰好就是母親節,咩的。) 場景二,我媽比我還開心。
當然後來真相大白,兇手是我那些親愛的同學們,這朵康乃馨,是她們貼心的K書調劑。不要以為前段班學生只會死讀書,真的。
大學時代的某曖昧對象是農學院的,除了會偷偷帶我去看他們自耕自種的向日葵田外,有一次,他帶著害羞的笑容,拿了一袋東西給我。
「我們自己種的,不錯吧?」
我打開一看,數朵香菇,跟一顆大大的高麗菜花。
「形狀很美很完整吧?」他還問。
結果這次收的"花",我媽比我還開心。
場景三,"你們這班有一個叫劉毓雯的嗎?"
大三時,雖然家裡明明就離台大法學院很近,但是一輩子沒離家過的我(那時啦),硬是發神經,在法學院隔壁的宿舍弄了一個床位,把所有上課用的東西都丟在房間,每天瀟灑地空手回家吃飯玩貓洗衣服家教,再瀟灑地騎車回根本只有半小時腳踏車程的宿舍過夜。
某天中午,我回宿舍要拿下午財政學的課本,結果發現我忘了帶鑰匙,其他室友又顯然不在,結果折騰半天,我從門口的鞋櫃上攀到通風口爬進房間(哈比人這時候就有好處),但是還是弄得一身灰。
所以我很生氣,決定翹兩節財政學去洗澡再去上課,反正財政學老師都在念課本,有課本才有真相啊。
然後,第三節財政學,洗香香很開心的我摸到教室,在後邊坐下,才坐下三分鐘,我就聽到唸經念一半的老師在前頭說,「欸?你們這班有一個叫"劉毓雯"的嗎?」
我還想,啊,好耳熟的名字。
抬起頭來,發現全班都轉過來看我。
然後往前看到教室最前頭的講台,老師身邊站了一個花店小弟,捧了一大束紅玫瑰!!!
(我翹課會不會翹得太恰恰好了啊….)
我只好很糗地,從後門走走廊,從前門進去領花,拿花時,老師還對我說,「這個字唸yu\,沒錯吧?」,我整個低著頭拿過花,再在全班眾目睽睽下走回座位。
後來才想起,那天是我生日,而那束花,是我國中同學叫花店送的。
整個跟我心有靈犀地在翹課剛好的時間點送來,了不起。
收個花都是諧星命,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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