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爹娘都在台灣小歇,娘抱怨白天無聊,租了《色戒》回家留給二老看,結果晚上一回家打開門,竟然爹娘正好看到床戲的部分。
對著兩位窩在沙發上的老人家(加上一隻老貓劉藍眼),整個冏。

我不能問,「好看嗎?」更不能問,「喔這姿勢很難厚?」只好佯裝無事坐下來討論腋毛害我分神的技術性問題。

這真是全天下最尷尬的孝順。

同事W說,「有次,我媽約我看《天邊一朵雲》,我,百般推托,不孝至極,因為,我頂不住啊。」,《天邊一朵雲》噎。結果同事的媽只好一個人,氣呼呼的自己去戲院看,回來後,W善意的詢問感想,結果,電影院斷片,只看到前五分鐘。「好險!」W還餘悸猶存地說。

想起上次我跟我娘、我妹還有我阿姨聚餐,結果我剛好拿了《幫幫我愛神》的DM,在堂堂的神旺潮品軒,吃著見肉又見血的滷水拼盤,我翻看著手上的DM,結果五分鐘前才大談男人不可靠的阿姨接過去,一看到李康生跟尹馨的全裸大抱抱,手上的滷水白鵝趴搭一聲掉到盤子上,「這是什麼東西啊?!」

既是歐巴,跟女性長輩討論性經驗好像總是有點怪怪的。
(畢竟對話中,對方可能會出現的類比對象,可是妳爹或是妳姨丈或是妳哪個平常道貌岸然的男性長輩咧。)

而不管多大了,女兒在父母眼中好像永遠都該是不知世事。

上週才有四個同樣三十歲、同樣過去式或是現在式正在台灣之外流浪的女人,在公司附近的榮榮園吃著上海菜,吃著吃著,餐廳上了柳丁,而挑食的區小e.懶懶地都不動手,結果我強硬地對著她說,多吃一點啦,倫敦哪有這樣的柳丁。

「妳跟我媽好像喔!當年我去法國回來,我媽也都是這種口氣!打電話回去第一個先問有沒有吃飽!」KK說。

我想起當年我去北京,我娘還問我,北京有沒有掃把。「那裡灰那麼大,沒有好掃把妳會過敏死啦!」

而也都有在外另屋居住的四人,談到眾人的老媽老愛來居處突擊,老愛來幫忙洗衣服,雖然是很打亂我們的生活節奏(洗衣服對於獨立女性的生活節奏,是很重要的一件大事哩),但也真的是某種很奢侈的干擾。

在媽媽的心中,不管女兒在離開自己身邊之後,變得多老多兇多強悍,在她們的眼裡,永遠都是溫蒂小仙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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