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晚上,穿著已經印證夏天氣息的吊ㄍㄚ,散步去公司旁邊仁愛國中練讀劇。
即使後來被凶猛的蚊子咬得滿手包,但還是好開心啊。
我從來不是一個成功的演員,也從來沒想過靠這揚名立萬,但每當有機會在表演相關場域,就算只是唸唸本唱唱歌,觀眾多少,在哪兒表演我都不在乎。
(當然這次好緊張啊,觀眾雖是幾十個,但都是行家啊。)
(表演的地點聽起來也好浪漫華麗呀。玻,璃,屋耶。)
光是感覺著那些字句,那些情節,那些存在的不存在的對號入座的或是憑空猜臆的,在自己的聲音中如何被形塑,如何被一點點一點點地推擠出想像中那個身影,就很開心。
劇作家說,「有,妳有唸到我設定的那個方向。」
一個憤世嫉俗的幽靈。冷冷地,嘲諷地,但又要帶著某種既蠻不在乎又認真的態度,用雷光夏式的輕喚,借比莉假日的曲子說,「八嘎。你是我也是。」
(我笑道,對呀,跟我先前面對某些事情的心態有點像。)
當表演者,真的很奢侈。
就像要擁有一個線條漂亮俐落的馬尾一樣。
要留長頭髮/要護髮/要細細挑選髮帶/要考慮紮起來時多高是不是能在頸根耳際跳躍出可愛動感的弧線/要考慮是不是紮太緊小心前邊髮線久之會被拉高…….完全是一個可遇不可求,又要十年功。
但一旦有幸過了這幾關,那成就感會跟髮稍一樣輕盈。
以前留長頭髮時,不是沒有試著綁過馬尾,但因為過長又過蓬的髮式,綁起來老是脫脫沓沓的,甩起來根本是哩哩啦啦,徒有鬆散的型,卻沒有緊緻的神。
就像我覺得我真是個半弔子的表演者。
除了唸白還可以之外,應該一個完全沒特色。
現在要努力作策展作製作,表演舞台其實已經完全不在場內了,八面玲瓏應該是新的表演要求標準,委婉曲折應該要拋到腦後。
就像剪了爽快的短頭髮,現在暫時應該與馬尾無緣了。
只是突然想念。知道不能多要求什麼。
(但偶爾有機會揪起那麼一綹綁綁過乾癮,還是很開心哪。)
圖說:感謝友情支援在我家做訪問的陳主播同學,她現在的馬尾真是我的夢幻逸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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