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台被兩個無辜可愛的演職員包圍的無辜可愛老式會議用投影機嗎?
這台在演出時,打出星星、玫瑰花、小王子的無辜可愛投影機?
這台投影機,本日在嶄新的北京首都機場第三航廈,引發一場啟用以來安全層級最高的安檢事件。
最後一天晚上拆完台以後,大家一起去吃宵夜,席間,被三八的影像設計東彥與超愛哭舞臺監督耀慶惹到嗨不停,光夏就說,啊,糟糕,上次出發前也是這種氣氛,結果就發生了香港滯留慘案(參見http://www.wretch.cc/blog/shiaolin&article_id=25883430,與當事者之一執製熊熊的紀錄http://www.wretch.cc/blog/bbbabybear&article_id=13564183
),所以要我們馬上收斂一點,免得第二天又發生慘劇。
可是來不及了啊,女王,被詛咒的笑聲是覆水難收的。
出發當天一出門,就是一個悲劇的Sigh。
這一周我已經忙到嚴重燒聲了,而昨天沒睡多久,今早起來,好不容易出了門,花了十分鐘,好不容易才又打到一輛車,結果一上車,跟師傅說要去哪,他竟然兇我,說不載,說交通早高峰時間,他上趟拉了 八公里 花三小時,我要從崇文門到東單太近,自己用走的。
有沒有搞錯?我都上了車了,你是沒看到我大包小包還兼聽到我沙啞性感的嗓音嗎?
一個馬上賴回去,說我就是不下車,師傅也賴回來,說妳告我啊,但是馬上把他的司機証收到方向盤前邊,我又兇回去,說塞車又不是我的問題,你去怪北京市政府啊!你去怪奧運啊!而且要我投訴你你幹嘛把証收起來?
可能用燒聲的聲音罵起人來太恐怖,後來師傅還是開動了,而且開到目的地還跟我說對不起。嘖。
後來跟著大家一起到機場Check-in,一路上,本來尚稱順利,即使今天是北京車展免費參觀的最後一天,到機場的路上還是一點沒塞,先頭部隊的我們花了四十分鐘就到機場,等第二批人馬到時,我們還把張小小滷拿出來在機場地上照像,在光夏跟秀秀老師聊天時,我跟東彥就坐在旁邊地上,翻著我的雜誌,還翻著其中一頁白痴標題"如何迅速成為一個知名藝術家"做樣板戲自拍狀。
光夏轉頭看了我們一眼,說,這樣氣氛很好,不過兩個小朋友坐在那看起來真像滯留機場的遊民啊。
登登!一整個是樂極生悲的第二個Sigh。
等到大隊人馬到齊,順利行李一個個分配好、也Check-in了,甚至還有空檔讓張小小滷在主 惠 老師的大提琴上學《B612》中,狐狸跟小王子的玩耍場面。
我們三三兩兩晃進關,結果好不容易安檢完,跟舞監耀慶正要往閘口去,突然看見另外一團的製作人聖如在向我們招手。
結果,遠遠的,我們看見瘦小的燈光天宏哥竟然被包圍在一堆制服人群中。
國航的工作人員過來,跟我們說,我們的投影機上驗出化學物質,所以現在東西過不了,人也暫時得被問一下。
後來據天宏哥說,他偷看到安檢單上寫的是,"TNT”。哇塞。講白點就是硝,也就是爆炸性物質的潛台詞。
(我們又忍不住地講冷笑話,說誰叫我們這次的戲是在朝陽區文化館的「後SARS小劇場」演出,不是在三樓的「TNT小劇場」,所以才會驗出TNT。好,我知道很Inside Joke….)
奧運要到了,所以北京的機場安檢越來越風聲鶴唳,聽說前陣子,新疆飛北京的班機上,有個維族女孩帶了液體炸彈,想要做自殺式攻擊,還好被查出來了,因此這下子,航站人員可緊張了,遠遠地我們看到起碼有將近十個人圍著天宏哥。
在一堆人高馬壯的北京公安與國航工作人員包圍之下,「二級殘障」的天宏哥看起來好無助啊。
(真的,沒錯,我真的聽過北京痞子說,男人不到 一米 七五就是二級殘障。可惡吃麵條長得高了不起啊。)
國航工作人員又走過來,問我們是不是一起的,我們說是,結果他突然拿出幾張貼紙,往我們身上跟包包上抹了半天,我們問那要幹嘛,他說,"測爆的"。
很傻眼。我們也是可疑爆炸小隊是吧?
國航人員見我們沒事,就叫我們先趕上機,說天宏哥不會有事,呆會測完,國航人員就用車送他去閘口。
我們還稍微安心、信以為真地往遙遠的閘口走去,還想都已經Check-in了,應該不會人不到飛機就走了吧?
結果我們才剛到閘口,一問國航能不能等一下下,我們還有人沒到,就看到國航有人氣喘吁吁地衝過來,「你們那人還在那啊,東西還沒過啊,那你們是要怎麼打算?」
開什麼玩笑,我們怎麼可能丟下天宏哥自己走?
好,那有幾個option。
一,飛機等他一下可以嗎?不行,就要走了,要嘛就是你們留下等他,要嘛就是你們登機。
嗶嗶,不行。
二,那東西留下,人跟我們走可以嗎?不行,因為有疑似爆裂物的化學物質,所以已經上報治安單位,人現在都得問清楚了才能走。
我的媽啊。
當下我們只好決定,大批人馬先走,我跟聖如留下看事態發展。
(嗚嗚嗚雖然我承認我真的當下有一瞬間的念頭很想忘記天宏哥的存在。對不起啊天宏哥。)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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