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說,如果當年不是我,他現在不會做這行。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然後今天天空就藍得不像話。
一種專屬於初秋的理直氣壯。
雖然睡睡醒醒、早上把會刊翻譯還有北京晚報的小稿件交出去之後,又偷睡了兩個多小時,十一點被電話吵醒時仍然驚慌並且不甘願,看著窗外的藍天想,我咋地就那麼命苦咧,做這行,某程度注定沒有週末。
跟王鵬約在東四北大街吃點羊蝎子,將近五年前,我第一次做兩岸劇展時,他因為幫忙裝燈,從北劇場的架子上摔下來,送去縫了好多針,嚇得我當著台北來的劇團朋友面大哭;現在的他,不僅票務一把罩,還自己可以企畫兒童劇與演唱會的演出。
我說,那是我害了你了,哈哈。
他說,別這麼說,要不他還一點追求都沒有。
但,追求到底有什麼意義?
我忍不住地想。
吃完中飯後,跟王鵬與九個劇場的劉緯還有人藝的小崔一起,搭著小崔的新車去南鑼鼓巷開下一個會。小朋友們真是朝氣蓬勃,光一個U-Turn我們都可以笑上半天。
周日下午的南鑼鼓巷,一樣是觀光客人聲鼎沸,老居民好整以暇,現在跟人家說我去南鑼,人家還以為我是趕時髦的小青年或是湊熱鬧的觀光客,開玩笑,我可是這兒的先鋒哪,在這只有過客的時候我就混這了,盛夏的安徒生劇場、初秋的中戲逸夫劇場、深冬的北劇場到春天的帽兒胡同國家話劇院,少說也混了六年,比我混師大路還久。
然後我就突然地懷念起以前那個看完戲,大家一起走著冷冷深深的胡同,走去回味齋吃烤羊肉串的破日子。
不豐足,但很滿足。
像是這樣的藍。
雖然一無所有,沒有雲沒有雨沒有風箏沒有鴿子,卻有單純並且囂張高遠的想像。
如果這樣的藍可以訂做旗袍,我要做一打,像是默默這樣的,然後天天穿身上,提醒自己一些關於最初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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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即使這樣天高日盛,下午三點,穿著無袖,竟然感覺到一點兒涼意。
這個夏天,真的結束了。
同場加映:沙漏咖啡對面小店的白貓。我哈很久了。簡直就是小版的劉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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