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帶著忐忑不安(因為不知道天宏哥的生死)又沮喪疲倦(嗚嗚嗚嗚我們不能大隊人馬一起去香港機場的OSIM買咕嚕咕嚕了)地走回到遠遠遠遠的安檢處,我們傻眼,因為,裡邊竟然連警戒線都拉起來了!!!


(偷拍不清楚,畫面左側的就是正在被拉起來的警戒線。)

我們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陪同我們過去的國航人員說,他也不知道,因為。

「這是第三航廈啟用有史以來規格最高的安檢事件。」

出動了國航主管。出動了機場保安。現在連更高規格的公安防爆小組都要來了。

不過是一台無辜的老投影機啊!現在都快要被液晶投影機擠得無處藏身的投影機!要來內地演出還得專配變壓器的投影機啊!

我們跟國航大哥說,我們來時也是手提都沒事,都演出用完了,而且我們有兩台,另外一台都過了,國航大哥說,「因為奧運越來越近啦,所以安檢規格也越來越高,你們台港那種不著急的自然安檢規格也就沒我們這講究啦。」

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跟聖如雖然不安,但是還是非常鄉民地很想看所謂的防爆小組是怎麼回事。

是的,我們滿腦子都是CSI式的畫面。

大口罩、防彈衣,包的密密實實的大隊人馬,對著一台無辜的投影機,大張旗鼓地研究討論。而沒有電源線、連發光拋媚眼都沒有辦法的投影機,無助地站在人群中間,面對呆會兒不知道是燈泡還是玻璃屏會被拔走的恐怖未知……

同樣無辜的,還有眼睜睜就在我們面前,被一個公安帶走、背影漸漸遠去的天宏哥。

之後,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就跟聖如兩個人坐在外邊等待,從安檢旁邊的告示牌、被"請"到國航的無人櫃檯、又輪流不安地起來東張西望,喉嚨又痛(都沒喝水),聖如去買了三瓶水,我們就真的很像
The TerminalTom Hanks那樣緊張兮兮地坐在那邊,不敢走也不敢動。

聖如非常緊張地想像天宏哥在裡邊會不會被嚴刑拷打,我則是忙著打電話給劇場 傅 老師,看他能不能傳真演出的批件,證明我們真的只是來演出交流的好人,誰曉得,在我們外邊緊張成一團時,天宏哥說,他在裡邊,涼得很。

他說公安只有問他一些從哪來、幹什麼的例行問題,當問到他們這團的負責人是誰時,他還很夠義氣地講聖如,不提我,想我下次不久又要來,這樣一說我就麻煩了;然後公安問完了,國航的人員只好陪著他等外邊檢驗的結果,還跟他鬼扯是做什麼的啊很辛苦吧哈哈哈這樣的親台話題。

天宏哥已經無奈到開始幻想,搞不好公安會給他上手銬,這樣如果真的檢驗出來沒事,他就可以據此跟國航吵架,升等頭等艙之類的。這個邏輯有一個前情提要,因為有次天宏哥也是出國巡迴,結果竟然在飛機上,無辜地被一個喝醉的老外打到頭,所以就當場被免費升級到頭等艙,整個是一個因禍得福、食髓知味啊。


他在裡邊苦中作樂,我們在外邊則是焦頭爛額。


從早上八點出發到已然錯過班機的兩點多,根本沒有時間跟機會吃東西,我們只好靠著裝台期間剩下的零食充飢。

 

啊!這是悲劇的第三個Sigh。我們這樣發現。

那袋零食,本來進關前商量要怎樣處置,有人說扔掉,但節儉的佩玉導演硬是要我們留下,說搞不好會用得著。

還真的就用著了!

天啊我們那時本來應該在飛機上吃著雖然很難吃但是起碼是熱的飛機餐啊!!!!


連咀嚼都費力的吃了幾塊餅乾,突然國航大哥說,防爆小組專家來檢測那台投影機了。


我跟聖如的鄉民精神馬上發作,就偷偷溜去旁邊看。

老實說,有點失望。

啊都沒有那種穿防爆衣的電影陣仗,只有拿了一個很像超大垃圾桶的防爆桶,兩個穿西裝(是的,還穿西裝)的專家,蹲在地上摸來摸去,遠看其實很像在掏垃圾……..


就這樣再折騰了十五分鐘,防爆桶終於還我們清白。

投影機安全了,可以跟著我們回台北,但是我們得找個箱子包。


國航大哥還說,好啦!這下沒事啦!看吧我就說沒事兒的!


好吧,反正本來就要再次出關去外邊的國航櫃檯,重新劃位,這沒差。

但是天哪,我只要一想到,早上從長長的第三航廈門口進來,走過長長的check-in窗口,搭長長的接駁列車到安檢處,排長長的隊過關驗證照還有安檢,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要重來一次!

 

國航 小姐帶著我們重出驗照處時,我們的台胞證的過關章被蓋上了一個藍色的"註銷",意思是,你沒離北京吶,又回去啦您。

這大概是我來內地那麼多趟,第一次收集到的章。

以後要裱起來。



我們以為魔王關已過,卻沒想到,後邊還有隱藏關卡
….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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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aol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