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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第三、第四檔就這樣演完了。照樣是最後一場大爆滿大喝采。
當然也是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沒有做好的地方(例如去逛798發現那邊竟然沒有發到DM、逛書店碰到鴻鴻才發現上週是北大未名詩歌節趕緊摺了一堆DM快遞過去打廣告),但是當看到坐滿的觀眾、接到下半年本地戲劇節的邀請、聽到戲劇家協會秘書長(以前覺得他很討厭我:P)主動拉著我跟我說下次要幫我們申請經費、看到天哪徐華謙開始有粉絲(還不少咧),多多少少覺得,嗯,啊,好像還可以喔。
昨天晚上兩檔同時拆台,由於這檔不像前兩檔,只要收收道具就好,這檔可是要把一個直徑五公尺的圓形轉台用電動螺起子一點點拆開,然後把來時一千多公斤的的檯子與道具等打包放好,等下一團再演出完時一起裝箱回台。即使館方已經加派了幾個人手,還是得所有演員一起下場,連藝術總監都親自動手拆台。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我知道做劇場的通常是女生當男生用、男生當300壯士用,專業戲劇科班的學生也多有自己動手打造舞台的經驗,但是剛剛演完兩小時又叫又跳的誇張動作戲,一座談完馬上拆台,還是會怕有什麼萬一我打起電話聯絡來比較方便,所以即使被團長趕到旁邊,說「工具不夠啦!妳會越幫越忙!」,還是堅持等到他們都拆完台確定奶油桂花手兒們都離開、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以後再走。
看著那個從無到有、從黑暗空阒到閃耀燦爛、再在短短兩小時之內又恢復到無所一物的空間,我在場邊看著眾人紛亂時,竟然安安靜靜掉了幾滴眼淚。
遠在紐約的公主說,「阿姨妳太多愁善感了啦。」
對啊好丟臉喔,堂堂要三十歲了(只剩一天!)的、被相熟編輯朋友形容「做起事情來像男人」、會當街跟講話粗魯的臭拉車的對罵起來的小辣椒阿姨,竟然會看著看著就哭了。
可能因為,當橋其實很寂寞吧。
當橋要打地基,要在湍急的水流上戰戰兢兢,要扛住因為車行來去的顛簸與重量,要跟兩邊的花啊鳥啊風啊拉拉手點點頭。
橋不只要被兩邊認識當交際花,不只要出一張臉,橋也會有肩膀僵硬酸痛跟喉嚨沙啞的時候。橋走不了。但是兩邊仍然執意來去,沒有人會停住腳步跟橋說說話。
可是,橋看不見兩邊的風景。
而水流,兀自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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