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金寶那間時光似乎停滯了的房子,都是一堂無價的課。要好好記得。)

@喜吃安東街某小店的木須炒麵,要加辣油。老板娘顧及不吃辣的熊,說要不要都炒不辣的,炒完再加辣油就得了,他堅持不要,「炒進去是不一樣的!」
@半夜轉台看到HBO的老片「仙人掌」,歌蒂韓年輕時的作品,讚極好。
@「我應該來學學怎麼撒嬌,因為我生的就是比別人老!我都在給別人靠,但是我也該來學學怎麼靠人。」他說。
熊這個愛在怪時間點笑開的怪妹,又抑制不住地笑了。他說,其實我也是這樣。某種不自覺的強迫。
小時候上課都要遲到了,站在門口,會不知道怎麼搞地突然咧開嘴,然後閃著牙齒,直到位置坐下,才收起。
長大了,青春期在公車上,不小心看見同車中年婦女的腋毛,黑黑的那叢馬上佔據腦海。晚上回家,想著讓自己「不要再想那撮毛了,」結果適得其反,轟!滿腦子鋪天蓋地都是那黑而硬捲的毛。
知道問題的癥結在那「想」字,竟在沙地上寫了大大的想,然後站上去又跳又踩,以為這樣就可以一併抹去腦中的「想」字。
「這病會一輩子。」
@桌上放著陳玲玲教授從上海帶回來的「劇作學」。
@把首演是災難的「暴風雨」(當代傳奇版)變好看的辦法:沒燒好的DVD,得拿遙控器一格一個不停、暫停前進地看,那些本來不好看的動作突然變好看了。
@說要拿姚一葦的「申生」(http://yaoyiwei.tnua.edu.tw/play/play05.htm)來當教材,「我就是要看看這樣子的劇本,學生可以唸成什麼樣子。我要訓練他們好好講話。」
@說要拿「阿瑪迪斯」來當教材,「這是一個太棒的劇本了。」講到當年跟王柏森一起排「莫札特謀殺案」,王柏森怎麼玩鬧,都玩不出那種天真勁。蔣維國直尷尬。
夜半與王柏森通電話,他說及,當年排「摘星」,研究智能不足者的天真,是因為他們過度專注。莫札特呢,應該也是過度專注。
第二天王柏森排戲時,一開始玩鬧,蔣維國站了起來,眼睛睜的極大。
康士坦丁最後的獨白很精采,是演戲的好挑戰。
@課程片段還有「等待果陀」。
@講到乾女兒來借宿只為看世足賽的折磨人過程,但結尾場景竟然是送乾女兒去搭捷運,看著乾女兒站在往下的手扶電梯上,專注地看書。「她是看真的,不是看假的。」
@說我送的引藻酒,味道像是「發了霉的高粱,喝下去嘴巴都乾得砸吧砸吧的。」還好辣椒跟大頭菜仍有好評。
@夜深了,放上老歌。旋律熟悉,他說,「許我想著你」,我閃電回手,「許我向你看!」
停一拍。
他說,「真喜歡妳這麼快就糾正出來。」
@當他拿妳開涮時,是真喜歡妳,或是你。講堯堯如是,講我亦如是。
@最想出給學生寫的題目是,「請寫齣戲,描述那個你生命中非常重要、卻又不可思議的瞬間。」
@啤酒喝完了,拿出吳興國老師送的大炮酒,濃得似要滲出酒膏,四人同喝,熊不小心灑了三滴在桌上,他大叫「這每滴都是祖先哪!」
@(此段消音)(我還是有點難過)(事實上是很)
@喝了酒,我竟然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燈光昏黃的老歌夢鄉。醒來就有金寶給個熊抱。幸。


(圖說:上圖是北京帶回來、袁越送我的津巴布羅象,與他桌上的熊貓煙;下圖:其實還是津巴布蘿象跟熊貓煙,只是還看見了易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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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aol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