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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台北,開始悶熱了起來。

而看著上期陳文茜寫的專欄,突然想念起那個城市。

冬天的那個城市。

有些東西,經過看見以後會長在血液中的。

像是後遺症般,時不時會跳出來,酸酸地痛上那麼一下。

一月的舊金山有潛力,但還是未來式,所以不是。

二月的東京有點模糊了,而且畢竟詰屈聱牙,不是。

三月的青島很美,但就像劇場一樣,那個神奇的時刻已經過去,不是。

四月的杭州溫潤,不過畢竟只是遊客,不是。

五月的上海太恐怖,新得虛假的浦東好像樂高積木堆出來的,不是。

六月的洛杉磯就別提了吧。

七月的香港一點兒都不棒,所以不是。

八月的維也納很棒,但也不是。

九月的新加坡一年到頭都那樣,不是。

十月的天津是恐怖的出差無聊回憶,不是。

十一月的崑山遠遠不如新莊,不是。

畢竟還是,十二月的北京。

那個城市那些人,還有那些葉子落盡,卻在夜晚的路燈下靜靜在磚紅色牆上帶著影子跳舞的枝椏。

小館子中泛著油光的麻豆腐熱氣蒸騰,辣子麵與水煮魚香得暖人。

薄薄積著一層灰的後海湖面,在陽光下一如流金歲月,寧靜束手站立。

沒有穿秋褲的腿很冰,但幸好不長凍瘡的體質還是可以在胡同中健步如飛。

鴿哨在晴空中晃悠而過,有點兒髒的白貓則在牆頭踱步。

中戲旁邊的新疆館子,大眼睛的小帥哥與烤羊腿羊蝎子是最愛。

昏黃的燈光下,環抱城市的三環路像是沒有出口的欲望與追逐。

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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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良品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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